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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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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融不是百分之百一定要很舒服,而是我們大家一起去找到一個最大公約數,再逐漸的再擴大,直到最後對所有人都不是障礙。」

-曉劇場

曉劇場劇團成立於2006年,剛開始創團是因為我們想演我們自己的故事,當我在念北藝大的時候接觸到的都是一些西方經典的文本,我們就開始思考我們如何用劇場來說跟自己相關的故事,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進行很多的創作,後來就有關於性工作者、街友、死刑相關議題,這種比較社會面向的作品。

當我們在做這些作品的同時,除了是從我們自身出發之外,我們也注意到周遭和社會有值得關注的議題。我們團員都是一年一招,所以會很花很多時間去做田野調查,再透過收集的資料再度成為演出的作品。

Q:是什麼機緣開始執行2018年「心智障礙者的夥伴」的共融戲劇班呢?

A:我們在2016年的時候文化部有一個無障礙文學推廣計劃,那個時候我們改編了黃春明老師的短篇文學小說,在作品當中我們找了聾啞演員跟視障演員來參與這個演出,對我們來說非常有意義,因為讓我們理解到不同的媒介可以拿來作為創作型態的變異,以及在做共融劇場當中他們並不是一個弱勢或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人,而且在他們身上有種有別於一般人不同出發點的特性,是構成這個作品創作中很重要的一環。

到了2018年,我們當時承租龍山寺附近的一個空間,那時剛好有一群心智障礙的朋友從前面經過,於是我們就上前去跟他們聊天,才知道他們是附近一個心智障礙中心的朋友,因為他們在做社區融合所以會在社區內走動,我們就開始思考是不是有機會合作和他們做些什麼互動,所以就在2018年開始進行每一年平均六到八個月的戲劇課程,一直持續到現在。

Q:劇團劇團非常著重在人與人的互動和相處,不論是創作或是排練,想要請問在疫情期間對於身在萬華的在地劇團,有什麼新的反思甚至是新的作品?

我覺得萬華人是很堅強的,尤其在這段期間萬華的社造單位、NGO組織、還有一些地方文史工作者,他們都在串聯一些店家想辦法做一些讓店家生存下去的方法,一方面我們也想要洗清污名,但看到新聞的時候其實我們也是被嚇到的,覺得新聞真的是有一點點報導的過頭了!以我們生活在這邊,我們覺得並沒有到那麼誇張的程度,那段時間也蠻開心的有很多朋友來關心、來問候,反而萬華的人這時候是更團結的,這件事更令我們加感動,即便外部的輿論是很負面的,但是內部的社區大家是很團結、很正向的,而且試著去說明我們做的事情。

Q: 我們曾在訪談場館的過程中得知,像是口述影像、手語翻譯等都是要看演出團隊有沒有提供這項的安排,並不是場館的每場演出都有,請問在創作融入共融劇場、障礙劇場的作品中會怎麼思考要搭配的輔助資訊呢?

A:對導演來說雖然是共融劇場,但不是設立專場只給聾人朋友或是視障朋友,我覺得是融合更多的障礙朋友一起來看。

 

舉最簡單的例子來說,視覺跟聽覺必須是一齣戲,因為他們嘴上說的台詞跟他們手上打的手語是不一樣的,比如說「誒!他真的有把魚帶回來」手語的比得方式跟一般講話的語法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們在表演的時候必須建立兩個系統,一個是口述系統另一個是手語的系統,而這兩個系統都必須要達到好的效果。

 

在排練的時候,我就會閉上眼睛透過用聽的方式去發現有哪些地方還不足,好像我在其中沒有獲得聲音的資訊,這時就會跟音樂設計說這聲音的空間感還要再更強烈,像是老鷹在空中盤旋的畫面,在我們就會用聲音去補足視障朋友他想像的畫面,像是就會有走路時腳去摩擦草地的聲音加上遠處的羊聲、山上盤旋老鷹的聲音、風吹過樹林的聲音,這些聲音會在演出過程中隱隱的一直出現,所以對於一個視障朋友來說他就會知道這個戲所營造的氛圍。

 

同樣的對於聽障的朋友,我們就會將畫面做得很足,因為對於聾人朋友來說他們沒辦法聽到這樣的聲音,所以就算你是用文字投在影幕上說這是挖土機的聲音,這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他不知道挖土機的聲音是什麼,對於他們來說這個聲音是他們沒有接觸過的,所以我們化為他的視覺感官去呈現,把視覺跟聽覺全部放在一起去呈現出來。

Q: 可以分享在艋舺國際舞蹈節中有共融藝術的安排?

A:我們對於共融的邊界是很遼闊的,它可能是小朋友、長者、身心障礙者,在艋舺國際舞蹈節中我們會想要建立一個讓所有人都能參與的場域形式,目前來講沒有設立一個專門的項目。

 

但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在艋舺他有一個八卦型的天橋分別連接著馬路邊的四個里,我們在上面曾有一些舞蹈的演出,但是那個天橋對輪椅族來說是沒有辦法上去的。目前台北市政府是有打算設立電梯在上面,這就離我們的目標更近了!因為艋舺國際舞蹈節是連接龍山寺到糖廍曉劇場這個帶狀上,它對於身心障礙者的含融性還是備受考驗的。

 

我們今年也正在進行文化論壇,主題是討論共融劇場在糖廍曉劇場這個議題,目前已經進行了兩場,那在第五場的時候我們會起草一個白皮書就是以萬華糖廍小劇場為例,那我們就會邀請議員、里長等人來討論這個帶狀上的無障礙空間。

 

無障礙空間並不可能是百分之百融合所有障礙者的,因為這是在現階段硬體上面都是很難來達到,像是有的手語老師就認為說共融場館的前台人員都需要會手語,但這不可能馬上就完成的,那我們可能就會需要想別的方式像是用手機打字來談話,或是演出當中的字幕該怎麼呈現在整個節目當中而不只有在舞台的左右兩邊。讓大家慢慢地理解到共融是沒辦法一步就馬上到位的,而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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